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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翌日一早,汉王妃差点小产的消息传到睿王府,对外说是定王的嫡子不小心冲撞。不等穆崇修与林文君嘲讽,宫内钟声敲响,皇后崩逝。
皇后的丧仪办得中规中矩,可怜她的十二皇子被皇帝厌弃,过继给了一个死了几年的老王爷。
丧仪过后,穆崇修回到王府,理了理思绪想通了高贵妃要动皇后的原因。后宫需要皇后,高贵妃身为位分最高的妃子,她若当上皇后,祁王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,朝中那些固执己见的老臣自会偏向正统。这一步走得也算惊险,皇帝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敢在他的寿宴后对皇后出手。以后皇帝的生辰后一日就是皇后的丧日,倒是膈应人。
“皇帝不至于这个时候对皇后下手吧?我感觉这不是大哥信中说的好时机。哪有人要膈应自己的。”
林文君嘀咕着,见穆崇修不搭理她,抬眼看向白霞,那眼神好似在说,你快赞同我。
白霞见状,好笑道:“姑娘想得不错,等会给大公子写封信问一下。”
林文君点头,想到荣欣,喊了穆崇修一声,“王爷,他们何苦对付未出世的孩子?这是损阴德的事,你可不能做。”
穆崇修闻言轻笑,“谨遵王妃教诲。”
“你上战场杀了这么多人,手上再沾血,怕是要被压入十八层地狱的。”
林文君喃喃自语,也没想穆崇修内力深厚,耳力非凡,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我今天可以吃一只螃蟹吗?昨夜宫宴上就只吃了一只。”
穆崇修看向白霞,声音冷淡却不失威严,“看着王妃,只能吃一只,但凡多吃了,你自请离府吧。”
白霞惶恐地俯身,垂下目光,“是。”
林文君见状,伸手护在白霞身前,故作镇定地看向穆崇修。见穆崇修起身离开正堂,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白霞,你不要怕。我就吃一只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姑娘,我知道。”
这边,穆崇修走到书房,看见早已等候的军师几人,颔首致意。
“王爷,林家来的信。”
穆崇修接过,缓缓打开,看完又递给军师。他抬手扶着额头,如今的局势依旧有利于祁王,汉王因腿瘸之事对定王恨之入骨,自愿加入祁王阵营。定王不愿支持一母同胞兄弟的四王爷。皇帝放出定王是想用他暂时压制一下祁王,可又对汉王拉帮结派的行为不加以呵斥,还给了封号。交给他的朝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。这帝王之术,皇帝玩得娴熟。
邹钰道:“林家的意思是推荣家出来,让汉王与定王斗起来?”
“汉王新宠的侧妃竟是定王安排的,还是个毒女。若汉王一直宠幸此女,那他的身子就会……染上毒?”
邹钰看向裴洋,五官杂乱。这定王行事太过激进,手段也是狠毒。
“你们当汉王妃是个好人?等她保好胎,指不定就对侧妃出手了,只是当那时汉王的身子也亏损了不少。”
穆崇修听着军师的话,突然想起前几日看的林文博寄给林文君的信,信上说老爹要干活了,让林文君装病。敲门声传入,他收回思绪。
“王爷,林家给王妃的信。”
裴洋打开门接过信,走回来递给穆崇修,“王爷,只要有一封给你就一定会有一封给王妃。林家这事办得真够周全。”
穆崇修道:“王妃,有你的信,还不出来。”
林文君尴尬地端着一碟蟹肉走出来,朝着裴洋几人挥了挥手,踩着小碎步来到邹钰的身边。
“你这是吃了几只螃蟹,白霞是不想活了吗?”穆崇修的声音有些严肃低沉,脸色也沉了下来。
林文君不自觉地瞪大眼睛,哆嗦着嘴,不高兴道:“我让白霞出去看铺子了,不管她的事,而且我没吃一只螃蟹。”
“这分量,你与我说没有一只螃蟹?”
林文君装傻充愣,靠着邹钰,理不直气不壮道:“对啊,没有蟹黄,只有蟹肉,算不得一只。”
邹钰看向假装动怒的睿王爷,眼神里带着戏谑。瞥见裴洋那傻子,哼了一声。
林文君放下筷子,接过书信,细细琢磨。看完,毫不犹豫地递给穆崇修,端起碗碟,神色黯淡。
“你大哥不就是被书楼的事拖住了吗?又不是不来了,别伤心了。”
林文君难受道:“我都快半年没有见到他们了,再不来就不认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