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宴离开四海集团的总部大楼,没有回家和去吃东西,直接去了特殊任务部。/p
她要找顾凛城问问,看他知不知道些什么。/p
秦屿如果真跟解恒将军有关系,那他这么多年一直和帝国作对,甚至几次三番想要摧毁它,这背后的原因就非常引人思考。/p
解恒将军任职时间不算很长,也没建立新的城市,但他为帝国的付出,是记在他的功勋墙上的。/p
他为帝国做这么多事,现今他的亲人,怎么会要想毁掉它?/p
时宴到基地的时候,顾凛城正在跟舟樵开会,商榷与付念这些反派者合作的具体内容。/p
江焯说她可以进去等。/p
意思是要她去参与会议。/p
时宴摇头。“我去他办公室等。江少校,麻烦你跟长官说声。”/p
江焯劝说的讲:“夫人,城外的事你熟悉些。”/p
“战略部署你们比我更熟。”/p
时宴说完,看了眼会议室的门,转身走了。/p
她刚才所说的,就是她所想的。/p
顾凛城领导过那么多次大型战争,作战谋略和考量都比她专业,用不着她这个野路子来给意见。/p
还有一点是,帝国要和付念他们合作,是两个不同国家的联手,是件相对复杂的事。自己既然已经为他们争取到应有的利益,这事还是公事公办的好,免得后边落人闲话。/p
时宴进入顾凛城以星辰为背景的办公室,看了下房中若大的星球,坐到办公桌后的主位上。/p
她靠在椅背里,跷着腿,打量这个若大的房间,以及大开的门。/p
椅子挺舒服的,视野也好。/p
要是可以意控就好了,这样不用起身也能关门。/p
时宴端正的坐了会儿,便趴桌上,侧撑着脑袋,看缓慢转动着的星球。/p
时间过得真快,留给顾凛城和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。/p
她要想改变什么,重点不应该放在城外,城内才是危险的起源。/p
在时宴思索着,怎么去科学院的生化大楼看看时,收到了白暮的信息。/p
让她明天过去趟。/p
时宴想了下,玩儿一般的回:白博士,是想约我吃饭吗?/p
白暮:老师叫你。/p
时宴:他怎么不自己叫我?/p
白暮:你要想,我可以跟老师说。/p
时宴:那还是你转达吧。/p
白暮:他对你们还是非常友好的,别担心。/p
时宴:对你们不友好吗?/p
白暮:不是不友好,是凶。/p
看到凶这个字,时宴笑着回道:白博士,他要凶应该也是凶别人吧?/p
白暮:也会凶我。/p
时宴:他一般是怎么凶你的?/p
白暮:你很快就会知道。/p
时宴看到这话,有点紧张明天的事了。/p
希望明天一切顺利,不要让曲鸿儒发火。/p
庆幸的是,还好她只是个去打酱油的,他要发火,应该也涉及不到自己身上。/p
时宴想着这些,还想再回复,便感到什么的抬头,看不知何时出现的顾凛城。/p…
顾凛城脸色沉静如雪,浅灰的眸子一片漠色。/p
他看坐在自己位置,眉飞色舞认真聊天的女孩,随口问道:“和谁聊的这么开心?”/p
时宴脱口而出:“白暮。”/p
白暮?/p
顾凛城目光微冷。“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?”/p
听他这低冷的话。/p
时宴疑惑的想了会儿,还是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。/p
顾凛城见她想不起来,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,挥手让房间恢复成正成的样子。/p
星辰消失,巨大落地窗外的光线照射进来,让视线更明亮了不少。/p
时宴看脱下大衣挂衣架上顾凛城,想起什么的立即起身,把主位还给他,自己坐到办公桌前的访客位置上。/p
顾凛城瞧这会机灵的女孩,主动讲:“舟樵已经跟付念接头,确定了清理掠夺者的计划。”/p
“你们会派出多少人支援他们?”/p
“我们是后援。两支十人一组的战斗小分队。”/p
不算多,也不算少。/p
这人数打掠夺者有点够呛,充当后援倒勉强够。/p
时宴看精打细算的顾凛城。“装备方面呢?”/p
不给人,总得给点武器吧?/p
顾凛城讲:“枪支三箱,子弹十箱。还是作战车。”/p
“他们有飞行器!”/p
“这种需要花时间训练。”/p
时宴蹙眉。“所以你是准备让他们拿枪去打飞行器?”/p
顾凛城坐到主位,看不满的人儿。“你以前不是凭刀就打下过吗?”/p
事是这么个事。/p
可现攀上你们这颗大树,不能打点轻松一点的仗吗?/p
顾凛城讲:“他们不发挥出优势,帝国没有合作的必要。”/p
理是这么个理。/p
可……/p
顾凛城拿她放在桌上的长刀,抽出来。“付念他们要想在新城拥有话语权,就得想办法证明自己的实力。”/p
有限的装备,有限的支援,是对反派者的考验,也是考核。/p
反派者们要是太弱,帝国没有合作的必要,更没有让他们第二批入住新城的理由。/p
时宴明白顾凛城的意思,没再说什么。/p
顾凛城欣赏泛着寒光的刀身,在看到刀尾处时,停下目光。/p
他伸手摸上边的星点红色,用手指晕开。/p
时宴发现他的异常,看他指腹上的血,又看他淡漠平静的脸,慢慢的坐正身。/p
平时顾凛城不会在意自己的刀,更不会拔出来玩。/p
现他这么做,是知道什么了吗?/p
顾凛城望着指尖上的血,陷入沉思。/p
过了半会。/p
他看对面警惕的女孩,平静讲:“再好的刀,用过后都要保养。”/p
时宴听到这话,心里一紧,装做无畏的点头。“忘记了。”/p
当时祁州拿付念他们威胁自己,气过头的直接拿椅子砸,忘记这回事了。/p
顾凛城没问她是为什么忘记了。/p
将长刀收进梢,给她。“刀不是用来吓人的。不是什么紧要的事,别轻易拔出。”/p
时宴望着他极冷又极美的浅灰色眼睛,心里激烈斗争。/p
祁州是帝国头号通辑犯,他进来夏城,顾凛城一定是有所察觉。/p
更甚至是,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。/p
时宴想起来找他的事,接过刀讲:“长官,我不会轻易拔出来,除非万不得已。”/p
她说着索性直接问:“长官,你对秦屿知道多少?”/p
顾凛城漠不在意。“一个城外的流浪者,一个反帝国的敌人。我还需要知道更多吗?”/p
“这么说,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针对你们?”/p
“暂时没法确定。”顾凛城打量突然说起这事的女孩。“有新发现?”/p
时宴反手将刀杵地上,手肘搭在上面,靠椅背里瞧他。“把你们现在知道的信息告诉我,我就给你们提供一个劲爆的消息。”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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